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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重重得发出一记冷哼，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之意，周围的宫人也跟着太后的情绪变得小心翼翼起来。
但到底碍于皇帝的袒护。
她没有当场发作，而是压下不满抬步往外走。
淳儿默默跟在皇帝身后。
像是早恋被抓似的，小脸浮现出羞愧。
这副软绵绵没脾气的样子落在皇帝眼中，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他勾住淳儿香肩，俯身低声问道，“在朕面前张牙舞爪的，怎么看见太后就这么怂。”
淳儿不自在别开脸，推着皇帝示意他好好走路，太后还在前面呢。
谁知道对方是松开了她的肩膀。
手却在她脸颊软肉处狠捏一把。
“嘶！”
好痛！
生理性盐水直接飙出来了。
皇帝收回手，眼底晦暗轻哼，“就会窝里横的小鬼。”
声音不大。
但太后表示后面两人太闹腾，自己还没有老到眼花耳聋的地步。
“皇帝是有什么话要对哀家说吗？”
她停下脚步，回头看过去。
母子两人对望。
片刻后。
太后败下阵，叹了口气，“既是莺常在的事，淳常在就先回去吧。”
看见淳常在诧异抬头，清澈单纯的眼神里露出疑惑。
她下意识多解释了两句。
“你到底还没及笄，倒不怕后宫之事污了眼。”
言尽于此，她不再多说。
挥挥手，让竹息将主仆三人送走。
待走远后，皇帝脸色才缓和几分。
太后无语，转佛珠的手加快，恨不能抡起来摔皇帝脸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不断念叨。
亲生的，亲生的。
“这就是你新看中的？”
“嗯，还不错吧。”皇帝笑起来时，眼中嗜血的光芒闪过，像是在炫耀即将得手的猎物。
“不如柔则。”
以刚才看来这位淳常在倒是有几分柔则当年的秉性，纯白干净，待人接物不设防备，活泼的性子又跟年轻时候的华妃相似，鲜活灵动，的确是皇帝喜欢调教的类型。
“纯元的确很好，可惜还是败在了皇后手里，皇额娘不知道吗？”
皇帝漫不经心地挑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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